*变成丧尸的杰克x退役士兵奈布
*有少量血腥描写(丧尸题材在所难免
*两人已交往前提
*结局HE
*真的跟番茄没有关系,只是想起个轻松一点的题目而已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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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你刚刚说今天是几号来着?”
“2月14。”
“这么巧,情人节?”
“这么巧,情人节。”
奈布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背包重新挎好,弯腰捡起方才争执时掉在地上的枪支来回翻看一下,果不其然已经过热炸了膛,没法再用了,于是他抽出腰后别着的尼泊尔军刀握在手里,也算换个心里踏实。回头见杰克还在原地发愣,奈布就知道他思虑过多的老毛病又犯了,八成又是钻进了什么牛角尖,便用刀柄怼了他一下让他回神。
他其实也不怪杰克多愁善感。
他的爱人以前总能记得住所有纪念日和节日,自己还在被战争后遗症折磨的那段日子,杰克就总会适时地为他准备惊喜。一支娇艳的玫瑰,一首舒缓的圆舞曲,夜空下繁星点点,烛火中他们抵足缠绵。杰克从不吝啬向自己表达爱意,恰到好处的尊重和独到的温柔总让人下意识将它遥想成一个美好的梦。
可那是奈布·萨贝达亲身经历过的真实。
“你的表…坏了吧?”
奈布目光扫过杰克腕上的手表——那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那天自己送他的,经过第一年把纪念日完全忘在脑后的尴尬,奈布早早就开始准备了两周年的礼物。他不懂表,就硬是厚着脸皮拉了几个还算熟悉的朋友陪着自己逛了好多家腕表店,在“符合气质”和“结实耐用”两者之间犹豫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勉强是个牌子,价格又在他的个人存款能承受范围之内。当时收到礼物的杰克明显怔了一下,拿着那块表似乎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奈布受不住沉默亲手帮他戴上,后者才后知后觉干巴巴地道了声谢,然后耳朵尖儿肉眼可见地红了。那是个稀罕事儿,当然没能逃过奈布的眼睛,他突然起了坏心眼儿不依不饶地追问,杰克就用戴着腕表的手牵起他的,轻笑着从手腕吻到肩膀,再一路吻到他的眼角,看着奈布逐渐发烫的脸颊,成功扳回一局。
——但现在奈布注意到表盘的玻璃已经有了一条很大的裂痕,于是他用手刮刮自己鼻梁,有些不大好意思,小声嘀咕着:“我当初就该买那个结实点的……坏了就扔了吧,又不值钱。”
“还能修好。”杰克摇摇头,在奈布想伸手过来摘自己的腕表之前把它抬手举高,自顾自看着坏掉的表盘扬起嘴角,眼神都不自觉柔和,“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不能扔。”
然后余光果不其然瞥见爱人拉紧兜帽低下脑袋,虽然放弃了抢夺但嘴上还是不忘好强地嘟囔一句你会修个屁。
13.
杰克就这样住回了自己的家,和萨贝达一起。
回家的中途杰克提出要离开去一趟医院,在奈布不信任的眼神中再三保证这次不会再逃,才终于获准一个人进入重灾区的医院。
他在里面找出了这一年来自己藏起的药品和一些零碎物资,背着包重新出来的时候,在外院安全区等着的奈布正不停向里张望,似乎已经有想提刀冲进来找人的架势了。
奈布把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或许是把很多坏掉的家具和电器都丢掉的缘故,屋子里要比杰克临走时空旷得多。他把装着药品的包交给奈布,趁后者转身整理的时候偷偷溜进卧室,把带走的照片重新放回相框。睹物思事的杰克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把它放回床头柜,一回头就被抱着手臂倚靠在门框边上的爱人撞个正着,一脸“我就知道是你回来过”的表情叫他立马举手投降。
说来也怪,他们在一起的四年里,不管哪一年的经历单独挑出来恐怕都要说上一整天那么久。但他们分开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每人一年,却都用短短几分钟就能粗略盖过。
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
因为没有对方在的时候,心都是死的,又哪有什么“日子”可过。
14.
那一天他们没来得及为久别的重逢高兴多久,奈布就因为擅自离队而被玛尔塔用对讲机骂了整整一个钟头。最后还是奈布主动提出过几天会去营地帮忙,看在这个免费苦工的份上,她才勉勉强强饶过他这一次。
杰克从始至终都被奈布一只手抓着,被迫坐在旁边陪他一起听,好像生怕一个不注意他人就能消失不见似的。等他们终于“聊”完,打了一肚子腹稿的杰克刚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就被爱人凌厉的眼刀又堵回嗓子里。
“你受伤了?绷带底下是什么?脸怎么了?”
奈布抬起手,想碰碰他脸上的缝合痕迹,却被杰克条件反射地扭头躲开。
“你是不是……”
“是。”
杰克打断他,用右手捂住缠满绷带的左臂,碍着他不让解开,脸上却依旧带着浅浅的笑,但并没起到什么安慰作用。
“别看了,奈布。”他轻声说,“你见过他们的样子。不好看的。”
“……”
回应他的是落在眼角的一个吻。有些干裂的唇瓣一路滑到修补过的脸颊,又从缠着绷带的脖颈细密地吻到他过分枯瘦的小臂。这个向来直爽不拘小节的士兵尽量小心翼翼地抓起他的手腕,贴在唇边印下最后一个极轻的吻。
“我的伤也不好看,”他眨着漂亮的蓝眼睛嘿嘿笑着,嘴角因为战争而留下的陈年旧伤尤为显眼,相似的伤疤他身上更是只多不少。
“你不还是看了这么多年。”
亲口说这种肉麻话时他还是表现得有些许生涩,连脸耳尖不自觉发着热,眼神却无比认真。
15.
杰克现在这个状态基本不占用什么粮食,和外面那些见人就留着口水扑过去的感染者不同,他基本没什么饥饿感,不吃不喝也能健步如飞,除去受过的伤没法自动愈合,他身体的其他器官意外地还在正常工作,身体机能也较常人高上一截,而且自身不具有感染性,安全无毒又无害,活脱脱一个纯天然绿色产品。
只是杰克没法确定这变了异的病毒之后会不会突然暴起重新携带感染性,他一直担忧自己哪天会变成那些吃人怪物中的一员。但奈布只是拍拍他的脸颊,手指点着他眉心说,该咬的咬了,该熬的也熬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就算哪天一不留神你变得和他们一样,大不了就是发疯咬我一口。到时候我一枪先崩了你,再跟你一起去见上帝。
于是他们就在房子里蜗居了至少大半个月,靠着杰克藏在医院里的几提矿泉水和奈布屯下的两箱压缩饼干。这期间玛尔塔来过一次,一大清早,敲门的动静一阵比一阵大,让奈布不得不从被窝里钻出来下楼开门,忍着腰酸屁股痛听她在门口抱怨自己放她鸽子,说好了去营地帮忙却一直都不见影子。
玛尔塔忽然噤声,奈布疑惑抬头,就见她盯着自己脖子目不转睛。奈布后知后觉抬手一摸,才想起身上还有杰克昨晚啃的牙印儿,而他光着上半身就下来给一个未婚女性开了门。
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玛尔塔临走时那个“你这个负心汉这么快就另找新欢”的鄙夷眼神。
直到不久之后两人私下见面讨论搬进营地的相关事宜,奈布告知她杰克的事情并希望她保密,玛尔塔对奈布的误会才真正解除。
“哦,原来不是另找新欢,是重寻旧爱。”
END